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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救的乙女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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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劍任】白雪紅楓 2018、4、25

任平生曾經說過他最喜歡的顏色,是白跟紅。

劍非道問他,是怎麼樣的白跟紅?

任平生輕輕笑了一聲,慢慢的踱步到他面前並抬起他的衣袖對他說,是像你這樣,如白雪一般的白。

接著另一隻手拿著一片楓葉放到劍非道的手裡,又說,還有這樣跟紅楓一樣的紅。

劍非道的皮膚很白,襯著要滴出血似的的紅楓,像是兩人周遭飛雪纏著落楓的狂放突兀,又恰似彼此眼裡容下的對方,溫柔的都要融在了一起。

劍非道傾身,輕輕吻住對方。

——

百年的時間,對於兩人而言有著不同的意義。

似乎是太短了,使任平生某一天回頭看時,發現自己變了那麼多。

然而好像又太長了些,當劍非道發現自己再遇任平生時,自己竟然那麼驚訝。

你一點都沒變啊。任平生笑著說。

行者也是。劍非道微笑回應。

那一段冗長的歲月,沉澱在彼此心裡。那份不變的心意和等待,仍像那片雪白中的紅楓一般顯眼。

等了多久呢?任平生這樣想著。這些年來一壺一壺存下來的釣詩鉤,全都在久見彼此的那一個晚上喝光了,倚偎在一起的兩人刻意忽視空噹噹的酒壺散落在地,也不怕聲響打擾了寂靜的夏夜。

那時候任平生靠近劍非道的耳邊,說出的話比口裡吐出的醉意還要熾熱。

他說,我想你了。

劍非道湊近到任平生的脖頸,也沒了往日那份的靦腆,狠狠的吸了一口對方身上的氣息,回道,我也想你,行者。

所謂的白在任平生印象裡,的確是劍非道的代表。

不管是他初見的劍非刀腦海裡、人生裡的一片空白,抑或是後來所認識的劍非道那令人驚訝的,純白的心境和劍境。對於這個人,任平生只能用白來形容。

那年的深冬,他九霄霎寒的寒疾還沒深入經脈,與劍非道一比劍招,兩天一夜淋漓盡致的劍式,讓他發現眼前的人早已脫胎換骨,再不比以往的青澀。

後來延伸出的情意,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。

明明是深冬之天,又累又喘的兩人毫不擔心冰冷的倒在雪地上,誰也沒了力氣再說一句話。

“……進步很多啊。”

沒來由的一句話,兩人都笑了。

任平生喘著,“我一個老人家…真的比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囉。”

“行者謙虛了,行者駐顏有術,身體硬朗,何來老人家之說。”說著劍非道便起身取了自備的帕巾,坐回原地,擦拭對方額上的汗珠。

“劍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……沒事。”

任平生收回了那句我可以自己來,躺回原地讓對方繼續手上動作。

輕柔的動作和臉上的觸感讓他不自覺揚起笑容。

很多年了呢。

何曾沒有想過要放棄一切,與劍非道和繡兒隱居楓林,再不過問武林世事。奈何心魔終究是狂妄的佔據了自己,任平生再次涉入紅塵,插手江湖風波,把自己推往了不歸路上。

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,劍非道發現楓林小築裡的楓葉染上了一層血腥的味道。

“行者,收手吧。”

“收不了了。”

紅楓必須結束,白雪才有展露的時刻。

任平生當時笑得很淡然。

他可能早已想到有這麼一天,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。

熟悉的劍勢,只是這次非為了比出高下,只為一解對方體內傷勢。

再次的並肩,卻非往日那般信心滿滿,彼此心裡沉思心定,也都明白對方其實還未做好失去的準備,就被逼著必須踏上這條血路。

況且,還是一條必須分道的血路。

——

很久很久以後,劍非道再踏上那塊充滿釣詩勾酒香的太上府之地,只見漫天飛雪中一株突兀的楓樹下,有一人靜靜的坐在樹根上,身旁的竹杖倚靠著,彷彿睡著了一般。

他笑了,在兩手分別繞過那人的膝彎下和背後時,只聽見任平生輕聲開口。

“非道,你是否還記得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?”

劍非道托著任平生的後背將人抱起,突然回憶起那天如同飛雪纏綿著碎楓的吻。

“若是白雪和紅楓相戀了,怎麼辦?這個問題,我現在倒是有答案了。”

“行者,我們退隱,好嗎?”

迷濛中的一句話,任平生安心地再次沉睡在那個熟悉的,雪白的懷抱裡。

白雪紅楓,兩相思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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